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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不起，掩面大哭：“扬扬，妞妞，大哥回来了。”
“妞妞呢”余树不太灵光的脑子一闪，突然想到，他抹了一下脸，踏进房间。
房间就那么大，一览无遗，余树看到放在地上的那件已成两半的棉袄，看到变成碎布的妞妞的中衣，却没有看到妞妞本人。
余树突然去翻动地上的尸体，许是他力气太大，那具尸体的头颅整个掉落下来，在地上滚了了几下。虽然那张脸沾满了鲜血，余树还是认出来了，那不是他的扬扬。
一瞬间，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余树，他又哭又笑，“我就知道，扬扬那么厉害，那么聪明，怎么会……”
余树开始绕着村子跑，边跑边大喊：“扬扬，妞妞，哥哥回来了，你们出来吧。”他那颠狂的样子惹得路过的士兵把他当成土匪，差点被乱刀砍死。
然而，直至卯时初，太阳慢慢升起，他还是没找到余子扬和妞妞，死人堆里找过，村民家里也硬闯进去找过，可整个村子就是没有他俩的身影。
辰时，余树慢慢朝自家走去，他暗暗期待余子扬和妞妞已经在家，甚至在想，一进家门肯定就会被扬扬骂一顿。他觉得就算扬扬把他打一顿也没有关系。
站在自家门口，向院子里看去，一切都是乱糟遭的，院子里的雪地上被踩得脏脏的都是脚印，还有一条暗红色的血痕，堂屋还是一样，房间里，那具尸体不见了，留下一大摊暗红的血渍。
余树走到竹篓前面，捡起一个乌糯团子，失声痛哭，“扬扬，妞妞，你们在哪？”
余子扬抱着妞妞坐在树干上，他一整个晚上都不敢闭上眼睛，双眼不错神的盯着前面树下的两个身影。一夜未睡，他双目通红，面色被冻得乌青，倒显得额头那伤更加恐怖。
自昨夜丑时，那边树下就跑来两个人影，先时还以为是鬼影，后来听他们交谈，才知道是山下逃上来的土匪。才知道红山村运气好，有官兵搭救。
喜得余子扬想仰天长笑，又怕被那两人发现，只能在心里狂乐。
天已经大亮了，看着两个土匪在火上盖土，然后离去，余子扬松了一口气。不过他也不敢立刻下树回家，怕走半路上与两人遇上。
果然，余子扬的担心不是没有用的，两刻钟后，两个土匪再次回来了，他们手里拿着两只黑乎乎带毛的东西，余子扬定睛看去，心头一跳，那是幼熊的手掌脚掌。
余子扬记得，这处山上，有一对黑熊母子，当初余爹他们就是因为偷抱幼熊，才会死于暴怒的熊掌下。
现在幼熊被肢解了，余子扬不敢想像母熊发现后会是何等暴戾。就像昨晚，妞妞被土匪压在身下时，他当时脑子里只想如何把那人剁成肉酱。
烤肉的香气随风传了过来，却勾不起余子扬一点食欲，趁两人大快朵颐，没注意其他时，余子扬推着妞妞爬到更高的树茬上，确定被茂密的枝桠遮住，不会被发现后，余子扬才敢把东西拿出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