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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乐然一愣，抬眼看他，扯了扯嘴角，苦笑道：“算是吧。”
施寰笑了笑，“你的选择，很正确。”
乔木靠近了些，“你们在说什么，我怎么听不懂？”
广告商代表问道：“施导，顾小姐，如果是因为题材的问题咱们可以再商量，必要时改动一些情节，也是可以的。”
顾乐然想想家里那只公老虎，忍痛道：“我还是不拍了吧。”
广告商代表以为她是欲擒故纵，旋即诱惑道：“其实，不仅是题材，费用方面，也是可以再追加的。”
顾乐然眼前金光一闪：都二十万了还能再追加啊……
于是溜出来请示一下她家“领导”，给陆泽宇打了个电话，结果他一听就说：“不许拍。”
“可是，有二十多万……”
“我给你三十万，不要拍了。”
顾乐然咽了咽口水，“不是钱的事儿……”
“是为了施寰？”
“不是！”
“哦，那是为了乔木？”
他果然是老奸巨猾。
她说：“好吧我就是为了钱。”
陆泽宇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，“我给你。”
顾乐然说：“你给的，和我赚的，性质不一样嘛。”
“和我还分得这么清楚？”陆泽宇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，“虽然我很不喜欢你抛头露面的，但如果是你想做的事，那就随便你好了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顾乐然如获大赦：“谢谢老公！”
陆泽宇那端明显愣了一下，好久都没声音传过来，顾乐然以为他把电话给挂了才听到那边传来一句，“不用谢，老、嗯……再见。”
顾乐然笑眯眯：“老公再见。”
这才回会议室把合同给签了。
乔木耻笑她：“然哥，家教真好啊！”
顾乐然看了他一眼：“彼此彼此，你堂堂一亿万富翁的儿子，为了区区几万块就干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儿，你们家人同意了吗？”
乔木心虚道：“当然……不需要他们同意。”
“敢情你是先斩后奏啊？”
“反正捅了篓子，”乔木搂着施寰的胳膊谄媚道：“大表哥替我扛着。”
大表哥甩开了他，“你爸发起火来我都怕，话先说在前头，这锅我不背。”
顾乐然笑道：“乔木，你爸很凶吗？”
乔木呵呵一笑：“也没有很凶，就是笑里藏刀，心狠手辣，杀人不见血而已。”
一同回校的路上，顾乐然和乔木聊起了他们家的事。
乔木说：“本来我们家听说了你和我那点破事儿，信以为真，还打算找你谈话，幸好我听到了风声，解释清楚给拦下来了，不然还得闹笑话呢。”
顾乐然一跺脚，“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千万别拦着，万一你们家打算用钱来打发我，咱俩还能串通好赚一大笔外快呢！”
乔木冷哼，“你想太多了，我们家大概会让你断手断脚外加毁容之类的。”
“不会吧，你爸真那么狠？”
乔木叹了口气，“我从小到大待在他身边见到的还少么？不止是我爸，我们家人都挺狠的。”
“除了你。”顾乐然不禁质疑，“你是亲生的吗？”
乔木笑了，“有时候，我好希望我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