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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。”
比起母亲，顾裳不自在极了，这名声是花花公子的少年面上是种奇异的、情窦初开的表情，窘迫道：“我叫顾裳，修为还在金丹，在丹道上有些建树，未曾有道侣，这位姑娘，可否告知芳名？”
于歌盯着茶叶，过了一会儿，才意识到问的是自己。
邵羽已流畅对答：“百草羞。”
众人猫鼠：“…………”
红衣女子笑了笑，歉意道：“倒是我的不是了，还未介绍，我是合欢派门下，道号红枫，叫我红枫夫人就好，两位姑娘如何称呼？”
“我名白素贞，这是我妹妹小青。”
“两位想必也知道，数月前有大鸟自天荒而起，声威甚隆，天元好些门派都提心吊胆，派人来打探虚实了，”她翘起一条腿，这动作本是粗略，放在她身上却平添几分大气：“至于我们，是来看热闹的，顺便瞧瞧妖族的美貌少年。”
“哦，我儿子是来看姑娘的。”
顾裳又羞又恼，大声抗议：“娘！”
红枫夫人无所谓道：“妖族和人族还能来一场大战不成？有鲲鹏在，本来就打不起来，再来一个打不过的羽族又怎么样？结果都是一样的，我真不知道那些高人在想些什么，把人当假想敌这么多年，妖王认识他们吗？”
这是在……刷好感度？
邵羽瞧了一眼已经蹦到桌上去啃糕点的豚鼠，发现它边听边点头，目测好感度升高了。
他又瞅了瞅旁边。
于歌端着礼貌的微笑，实际上完全没有get到重点的样子，表面上认真倾听，实际上熟悉的人便可以看出他走神了。
邵羽微微一笑：“红枫夫人可知道，各派都有哪些人来了天荒？”
方才这一番话，可是没透露什么消息呢。
“想来那些小门小派白姑娘也没什么兴致，”红枫夫人缓缓道：“射月谷来的是斗战峰清扬真人，血炼宗来的是下任掌门裴祈安，天穹派来的是天香榜第一的柳依依……不过在白姑娘面前，柳依依也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她身体前倾，缓缓道：“不知白姑娘和青姑娘，可有兴趣加入合欢派？”红枫夫人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神色：“如我儿这般姿色，在派中勉勉强强，只能算个中等水准了。”
顾裳：“……”
心好累，啥都不想说了。
邵羽道：“贵派也收妖族？”
天元的人族门派，可是很排外的。
红枫夫人一怔之后，又笑了起来：“你不说，我不说，又有谁知道呢？”
果然，还是排外的。
侍女端上来了一盘虾。
茶楼是妖族学人族弄的，实际上没几个懂品茶，说是附庸风雅也不恰当，因为实际上妖族只是当个新鲜玩意而已，所以在喝茶的时候吃东西，在天荒是很正常的。
猫咪和豚鼠都开始努力吃虾，后者爪子和嘴不够灵巧，只能捧着慢慢来，但依然很有耐心的样子。
邵羽两手并用，灵活地剥出虾仁，一边道：“难道红枫夫人的意思，是要我们一辈子躲躲藏藏吗？”‘她’的双眸一瞬间锐利起来：“还未问过，不知顾道友为何会从人群中跌出？”
还擦到了于歌的胸！
不能忍！
虽然‘小青’没觉得有啥→_→
顾裳眨了眨眼，水汪汪的桃花眼很招女性青睐，对于面前两人来说却是无用，他只得苦笑着道：“当时很乱，也不知道是谁把脚伸出来，我绊了一跤……”
于歌自然地拿起邵羽剥好的虾，蘸了油吃起来，总觉得对方的说辞有哪里不对。
邵羽心里冷笑。
当他没学过物理吗！什么样的姿势绊了一跤还能助跑这么远，受力也太神奇了吧！
红枫夫人劝道：“其实派中姐妹，对妖族人族是一视同仁的，奈何射月谷和天穹宗都不是这个意思……唉，妖族并无门派，以族群而居，若我没猜错，白姑娘和青姑娘都是半妖吧？没有族群庇佑可是很辛苦的，若是入了合欢派，自然可以学到一些合用的东西。”
于歌迟疑地吃了一颗虾仁，咀嚼着传音：“她怎么知道我们是半妖？”
“一见两位姑娘，便感十分亲切，是我交浅言深了，”红枫夫人递出张通讯符，其上画着红色枫叶：“半月之内，我都会在此城之中，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，还请不要见外。”
她站起来，欠了欠身，干脆利落地带着儿子走了。
豚鼠立起来张望了一下，开口道：“这女人也太热情了吧？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它伸爪子想挠痒，然而挠不到_(:3ゝ∠)_
邵羽帮它挠了挠毛，然后把猫咪的爪子搭在它身上，示意皮皮继续，然后认真地对于歌道：“崽崽，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。”
于歌：=口=
吃了个下午茶，再次来到大街上的时候，便瞧见人流都往演武场的方向流去，且纷纷奔走相告：“快，时间要到了！两个人修又要打了！光头已经去了！”
信息量略大。
收摊盛况重现，很快一条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，这时，才有个人从胡同里走出来，穿衣打扮十分独特，懒懒散散的样子：“啧，我都还没去呢，急什么……玄歌？”
于歌条件反射：“师父！”
邵羽&猫咪&豚鼠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小伙伴是蠢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