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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开枪。”
那张不言苟笑的脸更严肃了几分，“他不动的情况下。”
凌安安回头看着他，眸底有些不忍。
杀人偿命，这里是中国，逃不过法律的制裁。
“配合他们好吗？”
至少这样能把自己的伤害减到最少。
伏珉没回答她，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笑，“妹纸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虽然认识不久，却没想到她能不畏惧那些枪，就这样挡在他的面前。
对于一个冷漠无情的杀手来说，这便是人间的温暖了。
这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安安。”
凌安安回头望去，一个身穿黑色披风大衣，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少年正朝这边走来。
是他！
“肖墨！”凌安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后盾，拔腿朝他跑去。
然而……
她刚跑到肖墨的身边，一个枪声倏地在耳边响起。
凌安安猛地回头。
那一刻仿佛这一回眸便是一世纪那么久。
当她顺着枪声望去，只见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人，已经倒在了地上。
“不要！”她大吼一声。
也不顾那双即将抓到自己的手，扭头朝倒在地上的人跑去。
当她跑到他的身边抱起他时，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。
心脏处那一抹红刺眼无比。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！”凌安安几近疯狂地怒吼着，“为什么要开枪！”
不是答应她不开枪的吗！
为什么！
凌安安抱着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，一颗颗滚烫的泪水低落在那张安静沉睡的脸。
怀里的人温度在逐渐散去。
仅仅是几秒时间而已，那个前几天还在她面前开着玩笑的人，此刻却与她阴阳相隔。
这时，肖墨来到她的身边，蹲下身轻轻地抱住她。
“安安，别伤心……”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。
“他杀人无数。”
那双布满泪水的黑眸看向他，一字一句，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，“可是他没伤害过我……”
对所有人来说，他是大恶魔，罪该万死。
可对她来说，他是她的救命恩人，是她的恩师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。
他不该死！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！！”
人群中陷入一片沉寂，直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吼声传来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慕子御猛地抓住那个开枪的人，吼道，“TMD，谁让你开枪了！”
可开枪的人却一副无所畏惧，“我愿意以一命换一命。”
“你！”
那刚还哭得撕心裂肺的人突然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人。
下一秒，她猛地冲向那个人，拳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挥上他的脸。
看着他，眼中满是恨意，“一命换一命？！好，去陪他！！”
此刻的凌安安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，捡起那掉落在地上的枪对着开枪打死伏珉的人。
然而还没扣下保险就被两只手给抓住了。
左边是慕子御，右边抓着她的枪是肖墨。
肖墨一个用力，把她手中的枪给夺了回来。
凌安安想从两人的束缚中挣扎开，却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。
“冷静！安安……冷静下来。” 尽管被抱得紧紧，可凌安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倒在地上没了呼吸的人，两眼变得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