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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安才发现是她高估了。
“慕警官没教你？”边说着，凌安安边按着他的肩膀，问道，“疼不？”
不按还好，一按疼的慕白洛龇牙咧嘴的，“疼啊。”
凌安安不敢再轻易碰他，“你丫的平时慕警官没教你吗？”
后者很傲娇地昂起下巴，“谁稀罕他教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该是他不会射击的理由吗？
“我这三脚猫功夫实在不敢教你，要不你找肖墨吧。”
说完，又继续拿起枪，瞄准靶子。
还没开枪，慕白洛再次来到她的旁边好奇地问道，“姑奶奶，这是肖老大教你的吗？”
凌安安轻哼一声。
“你练习这个，肩膀不疼吗？”
她没再回应，而是瞄准中心，直接射出了一枪。
这次有慕白洛在旁边说话，她没集中精神，只射到了九环。
凌安安突然怔怔地看着九环上的子弹，眸光逐渐失了焦距，思绪渐渐飘远。
“这要是射进人的心脏，该多疼。”她喃喃自语，像是在问慕白洛，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本还一脸好奇的慕白洛听到这话后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回去。
他不傻，听得出她这是在说谁。
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，原来还是忘不了那个意外。
他刚想回答，却又听见凌安安说道，“这要是射进那个人的心脏，他是不是也会一招毙命。”
这话让慕白洛的心倏地沉了下来。
他终于知道他家姑奶奶哪里看起来不正常了。
那双本清澈透明的黑眸此刻有一种仇恨的东西在眸中闪烁着。
再加上这话……
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，便是她想报仇。
“姑奶奶，那个人违抗命人把人打死，他也会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”他抓住她的手，不再让她握着枪支，“不要有这个念头好吗？”
凌安安冷笑一声，“他会有什么报应？跟着去死吗？”
“这个……目前处置的结果还没出现，但姑奶奶，为了关心你的人，不要做傻事好吗？”他看着她，语气有几分祈求。
他没告诉她，想杀人，以后有的是机会，但不会是现在。
“关心我的人……”慕白洛抓着她手传来的力道让她收回了思绪。
每次看到枪支，她总容易走神。
刚刚又差点犯傻了。
她表面冷静无比，“恩，我知道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慕白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。
拉过她到一旁，“姑奶奶，今天我看你也挺累的，咱们歇会吧。”
“好。”
几天下来，别人都是在训练着各种项目，而凌安安除了体能之外，依旧跑在射击场里。
这天，她一个人在射击场练习着，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凌安安，好久不见。”
她听到回头回眸，看到来人时，眸中闪过几分冷漠。
直接选择无视身后的人，继续练习着自己的。
见自己的问候被无视，童艺月倒也不气，“凌安安，其实这次我来，是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凌安安一声不吭，注意力都放在靶子上。
身后的人已经习惯了自讨无趣，“听说，有人因为你，而死了？”
凌安安刚准备扣下保险的动作一滞，可随即又很好地掩盖住情绪。
“真是扫把星。我看，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那架着的枪支突然被抬起，随即抵在了童艺月的胸口处。凌安安眸中毫无波澜，语气却阴冷无比，“想死，我现在成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