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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什么？”
慕容璃摇头，“我只是玩游戏而已。”其他的，我不感兴趣。
“那就随便取一样留作纪念吧。”
慕容璃又扫了一眼，目光却在一处顿住。
顺着她的视线，墨流殇看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只玉镯，通体血红。
一瞬，玉镯就已经在墨流殇指节分明的手中，细细打量起来，“想要这个？”
“嗯。”很漂亮的镯子，很特别。
寒玉般的大手牵起她纤长白皙的左手，将玉镯戴到她手腕上，“心被套牢，你就逃不掉了。”墨流殇淡笑，冷俊中带着邪魅，声音亦如醇酿，醉人。
“我的心只会是我的。”慕容璃挑眉。
她不知道她的心终会失守，心中有他，哪里都是牢笼，却又心甘情愿做他一辈子的囚鸟。
他，亦是。深陷罗网却甘之如饴。为她倾尽天下。
数年后的两人都是疯子，亦甘愿做彼此的傻子。疯，斗得你死我活，一个比一个狠；傻，他傻，傻到甘愿放弃一切，甚至是生命，只为她能好好的，平安就好；她傻，默默承受一切，甘愿永眠，只为他的生，只因情之一字。
自初遇开始，就注定一辈子纠缠不休。终其一生二人，谁都难逃一个‘痴’字。为爱痴缠，为爱痴狂，为爱颠覆天下，逆天命。
二人离开了，只带走了一只玉镯。
白丁馆
人山人海，楼上楼下都是，人声嘈杂，墨流殇与慕容璃此刻就坐在二楼，两人侧坐在桌边，桌上摆放着三盘精致的糕点，两盏香茶。
他们选的位置极好，视野开阔，能将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。
“这里的人真多，只是……”
他知道她想说什么，为她解惑。
“聚在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，有江湖人，贫民百姓，富家纨绔，和隐藏的官员，亦有苍鹰。”
“苍鹰？”慕容璃不解。
“就是各国的探子。”
慕容璃恍然。
墨流殇眸光深敛，“这里是舆论的源头，传播或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。”
慕容璃深思。
“啪”醒木突然响起，慕容璃回神，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。
只见，台上一精神抖擞的清瘦老头儿正襟危坐，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，传遍每一个角落。
“在十年前，一位少年独自一人赶赴北疆，单挑敌营，一举拿下泓川，率领军队将北辰苍狼之军驱出北境，他一战成名，闻名九幽。一支强大军队也随之崛起，他东伐西讨，南征北战，保我边境安稳。没错，他就是我们的天璃战神墨流殇！”
“令人无不敬仰，令九幽各国闻风丧胆。他……”说书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事迹……
“墨流殇？”慕容璃喃喃自语。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儿听到过。
声音很小，他还是听到了，心中微滞，一时不知作何反应，不过顷刻之间就释然了。她终究会知道他是谁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，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，不如他亲自告诉她。
慕容璃见他看着自己，似了解他一般，轻松一笑，“我还以为那人说的是你呢？原来说的是墨流殇啊，不是你。”
慕容璃看向楼下，“听起来他真的很厉害的样子。”侧头看他，“嗯，你和他同为天璃将军，那你和他熟么？”
墨流殇深深看着她，“嗯。很熟！”
“哦，”
“如此厉害的人物，究竟长什么样子呢？他有事一个什么样的人呢？”歪着脑袋，眸中闪着好奇的光芒。
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，我无从评价。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算是个什么人。”
眸中波涛汹涌，声音却平淡如常。
“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他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是怎样的。
“强势，霸道，冷，不羁，傲然于世，神秘。”慕容璃倒是认真想了一下，“不过，和你在一起，我会莫名的安心，有你在，我什么都不怕。很有安全感。”
原来，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。可是沐璃，你可知我……
人是有多面的，我……
想到什么，慕容璃补充道：“在我看来，你比墨流殇要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墨流殇惊诧。
她没有见过墨流殇，不，是不知道他是墨流殇，可是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，为什么她会这么说？
“高处不胜寒，他是孤独的，是一匹孤狼。”慕容璃略略垂眸，淡淡道，“人前，光艳，威风，令人胆寒惧怕，却又在人后，独自一人默默舔舐伤口。用外表的强大来掩盖内心，太累！而你比他真实！随性。”
墨流殇被她的一番话惊到了，字字诛心。
可是，真实？他真实吗？不，璃儿，你错了，这不是真正的我。说实话，其实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我，也可能哪一个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