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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选择的路。
这样的文化商人突然发疯，还真的是比歹徒还要让人头疼。
向元鹰想起中国有句古话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等到我都没鞋穿的时候，也不会让你好过。
换成书面语就是：鱼死网破。
小葡萄此时脏兮兮的规划服，刚刚学醒来，委屈地眼圈通红。
大眼睛环视一周，小心翼翼地观察所有人。看的这些‘绑匪’终于有一点基本的道德被找回来。
小葡萄没有大叫，所以准备好的湿毛巾，也被老张等大汉直接扔到了一边，不耐烦地说“小孩！你看什么！”
被怒喝的小葡萄，缩了缩脑袋，不再乱看，而是低着头看地。
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掉下来。一滴，两滴，然后就没有了。他吸溜着鼻子，好像这种时候，四岁的他还在践行‘女儿有泪不轻弹’的谚语。
一群大人此时慌了。
“这孩子是不是个哑巴？”
“我带她来的时候，叫的堪比女高音”
“那他怎么不叫了？”
“……”
老张被自己的两个同伴的对话搞得无语，烦闷的心情倒是有了一点好转。宽厚的手掌上，是刚刚整理四周的时候弄脏的柴油残留污渍，随便擦在运动裤上，完全没了半个月前，坐在小办公室中的老板样子。
“有钱人家的孩子教育就是冷漠，这孩子和他爸真的是一个模子刻成的！”想起向元鹰鲜少露面的几次，都是不苟言笑，处理起向氏产业，更是手下无情。
想想这些大老板，老张恨的咬牙。
“你们又不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样的性格，你们是他的朋友吗？”小葡萄赌气，这个时候，还不忘为了心中的爸爸形象做维护。红着眼圈，嘴中含糊不清地与这个争执。
老张站起身，脏着的手指向小葡萄：“你这个孩子懂什么！”
被呵斥的小葡萄突然不再软弱，出乎意料的继续说：“你们只会欺负我，如果有本事的话，就和我爸爸谈啊！你们明明没有筹码还要我爸爸投降，不可能！”
老张眼眸紧锁，冷笑，呵，有点意思。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！”老张阴沉出声，脚步放重放慢，向小葡萄逼近。
虽然是骗小孩子的招数，可是看不到小葡萄妥协，他的心就猫抓一样，牙也是气的痒痒的。他们是没有筹码，所以才会出此下策，可如果连个孩子都吓不倒，那他们岂不是显得太自欺欺人。
已经被证明了一次‘无能’，这些资本家世世代代都这么瞧不起人，凭什么！
向元鹰在外面已经提听了一会，此时推开铁门，无疑有点欠考虑的说法，他现在出现在老张最怒的情绪下，保不齐还要挨打或是大开身手。
所有围着老张和小葡萄的人，此时已经将注意力转移。
向元鹰冷冷地环视一周，虽说不可火上浇油，但怒气未消的情况之下，他总不至于也跟着一起笑一笑。
“与江山合作，或是大家在工厂内等警察来，选吧。”
老张上前几步，抓起小葡萄就小鸡仔一样抓在臂弯之中。颐指气使地看着向元鹰就在自己面前，脱下西装后的模样。
明明只是初生牛犊的模样，却是霸气凛然的样子。
“向元鹰，我现在不要和江山合作，有了这个孩子，我可以直接和JUJ合作。”
向元鹰听到这番话，颇为赞赏的点头。
“向元鹰！你什么意思！”
被指名道姓地呵斥，向元鹰这才抬起头，恍然大悟一般：“啊，我当然是表示赞同，毕竟你现在有筹码，你是老大。”
一把软刀，就要架在老张以及所有在场人的脖颈处：“只是从这里出去以后，你能不能见到JUJ的负责人，就是个未知数。”向元鹰看了眼委屈的小葡萄，眼神中闪过柔光：“自古刀剑上的谈判，都不会有好结果，不是么？”
老站哼了一声，他做这样的事情之前，一定是想清楚了的。
小葡萄挣扎，成功从老张的臂弯中跳出来，崴脚跌在水泥地面，额头磕在地面上，立即肿成大包。
“小葡萄……”再也顾不得‘和谈’的准则，向元鹰一个侧踢就将比自己魁梧两倍的老张踢得向后退后何止三米。
向元鹰蹲身，抢先所有人之前，将小葡萄软软的身子抱在怀中。
所有的刀棍此时指向蹲身了的向元鹰，霍霍相向。
向元鹰依旧保持淡定，他用自己的情绪去感染已经害怕了的小葡萄，收紧怀抱，轻声安慰“小葡萄，阿姨还说要去看你表演，你可不能忘了表演内容”
跌倒了的孩子，如果有人允许他不坚强，那一定软弱地非常的快。
与刚刚的坚毅完全相反，小葡萄抓住向元鹰的脖颈，开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