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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视线一直落凤镜夜身上。
凤镜夜用餐巾擦了擦嘴，才慢条斯理地说，“需要我派车送你么？怎么说你今天也是公关部一员，虽然只是暂时。”
“不需要，非常感谢你‘好意’。”萧程推了推眼镜，看了旁边正垂着头春绯。她似乎出神，完全没留意到周围事情。萧程收回视线，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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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霸国际空港待机大厅深夜显得既冷清又空旷，三两个拖着行李来往人们脸上都是疲惫而风尘仆仆模样。萧程捏着买到飞机票坐冰冷不锈钢休息椅上，双眼似出神似呆滞地望着前方某处虚空。
半晌，他忽然长出了口气，抬手摘下眼镜丢一边，仰靠椅背上，眉心狠狠拧着，一手用力揉按着太阳穴，按得指尖都发白了，脸色却仍是灰暗不振。
手机铃声响起，萧程疲惫得睁不开眼，皱着眉摸索到手机，按下接听键放耳旁，电话那头声音却让他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。
“萧程先生吗？我是柴琦耀。”柴琦耀，现年五十六岁，担任日-本第一军工企业科技研发部门部长。
萧程将柴琦耀信息心里速过了一遍，仰头靠椅背上按着睛明穴，调整了一下声调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，说，“我是萧程。柴琦先生打电话给我，想必是看到了我发给你那封邮件了吧？”
萧程并不是什么黑客高手，他发过去邮件只是发到企业官网上公开研发部邮箱里，能一个星期内得到回复，这速度已大大出乎萧程预料。
事实上当凤镜夜向他索取那12万日元时候，他还考虑要不要转投其他排名靠后企业，虽然这样做对萧程收入会打折扣，但至少他们对萧程所提供东西重视程度会大一些。萧程现欠缺，就是时间。
“对。萧程先生，您既有意出售该项技术，找到我们公司是再好不过选择了。”柴琦电话那头爽朗地大声笑了起来，“不论你要价如何，这项技术我们公司吃下了。不过此之前，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检验您所提供……”
“八百二十四万日元，我要现金。”管刻意控制，萧程口吻里仍然泄露出一丝疲惫，“柴琦先生，你有六个小时时间考虑，当然你也可以将这段时间用检验真伪上面，我不介意。六个小时之后我没收到钱，我会将那封邮件原封不动地转发给排名你公司之后那家。”
柴琦声音消失了片刻。好一阵过后，他才说道，“您给出价格令我非常吃惊，萧程先生，你不是开玩笑吧？”
“这项技术对小型枪械连发数提升程度非常惊人，如果你邮件中说是事实话，甚至可以优化到目前百分之一百五十程度，如果完全实现，那简直是……”柴琦声音越来越激动。而这边，提示旅客检票登机广播已经响起了，萧程不得不打断了他话。
“六小时内，八百二十四万日元现金，我等会儿会给你发条信息，你将现金送到我给你地址，收到钱，我就把所有资料全部发到你个人邮件。柴琦先生，过时不候。”萧程说完，立刻按掉了手机。
速编辑短信发送成功之后，萧程将手机关机。提示检票登机广播第三次响起，萧程站起身，抚着额头站了一会儿，才慢慢走向检票口。
从那霸国际空港到东京羽田空港需要两个小时航程。萧程几乎是一靠上椅背就昏睡了过去，到了东京，空姐将萧程叫醒，提醒他该下飞机了。萧程随着人流往外走，脚步有些踉跄。
这时候是深夜两点，机场人并不多。一名穿着严谨黑色西装青年站出口处焦急地四处张望，忽然，视线一顿，“阿程！”
萧程迟钝抬起头看去。模糊不清视野当中萧程认出了朝自己走来那个人。“阿程，你……”凤秋人话没说完，便被忽然往前倒他肩上萧程吓了一跳。
“送我去医院，麻烦你了……”萧程嘶哑声音让凤秋人脸色一变，他抬手往萧程额头一探，满手滚烫。</P><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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