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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白天房间失踪事件让欧阳老半天都没缓过神来，瘫坐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，忽然一个恍惚，一个蜷缩着人影出现地板上。“阿程！”欧阳立刻大喊着跑了过去。
萧程紧闭着眼，冷汗不停地从额边沁出，打湿了旁边头发。欧阳大声喊着他名字轻拍着他脸，萧程却一直蜷缩着，身体和脸部肌肉抽搐着，紧咬着牙似乎忍受着莫大痛苦。
“阿程！阿程？你没事吧？”欧阳着急地摇晃着萧程，一把匕首从萧程裤兜里掉了出来，随后滑出笔记本摊开了摔地上，里边却都是欧阳看不懂字。
欧阳环顾四周，这才发现房间里忽然出现除了萧程之外，还有一个文件袋和一个兔子形状布偶。一声痛哼从萧程嘴里发出，欧阳立刻俯下身来，轻拍着萧程背部，焦急地问，“阿程？你感觉怎样？”
他一边试图缓解萧程痛苦，一边掏出手机按了“12”，“市人民医院吗？x小区9栋——”一只手忽然从下边伸了上来，胡乱抓住他手机按了下去。“嘀！”电话被挂掉了。
“阿程！？”欧阳丢开手机扶起萧程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……我没事。”萧程艰难地接着欧阳搀扶坐起身来，扫了一眼地板上文件袋、兔子布偶等东西，用还颤抖手摘掉了眼镜，闭着眼往后靠柜子上，“别打急救电话，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欧阳替萧程解开衬衣领口扣子，从旁边扯出几张纸替他擦汗。他其实也不愿萧程去医院。大白天从房间里消失又出现，欧阳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，他直觉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被别人知道比较好。
“要不要喝点水？”欧阳问。
身体内部疼痛来得去得也。萧程将手贴地面上试图撑起身体坐直，一用力，才发现掌心传来一阵轻微痛感。“水那边。”萧程用眼神示意。等欧阳起身之后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，那里正渗血几个口子正和四指相对应，应该是他刚刚自己掐出来。
他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去手心里血，瞥见欧阳过来，便速将擦了血纸巾塞到裤兜里，重垂下了手。欧阳蹲下-身将水杯送到他嘴边，萧程垂下眼眸，说了声谢谢。
“阿程，你手好像伤到了。”欧阳拉起萧程手，他右手食指上被创可贴缠着位置正往外渗血。萧程好像触电一样抽出了手，别开脸低声说，“没什么。”
欧阳有些慌乱地站起身，左右瞥着胡乱地说，“你没事就好……”
沉默了一阵，欧阳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萧程为什么会忽然消失，又为什么会这样痛到脱力地出现，和他一起出现那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——他确信自己之前并没有萧程家里任何一处地方见到过那些东西。
欧阳满腔疑问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萧程便说，“你上课了吧？还有十分钟就响铃了。”
萧程租住地方学校外边，从这里到课室至少需要十分钟时间。欧阳张了张嘴，却见萧程疲惫地抬着头注视着他，“你去吧，你不是说这节课老师很严格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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