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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照片上应该是一个男人。
为什么说应该呢？因为我实在很难分清那人的性别。
照片上，那人的眼睛里，鼻孔里，耳朵中都有手指头伸出来，并且都被缝住，他的嘴里，塞着剩下的四根手指。可以推测，这些手指都是这个人的。
“这个人，我发现的时候被泡在福尔马林里，只有头和身子，四肢都已经不见了，你俩能够想象到当时的画面吗？
去他妈的！我才不想去想象。
许圣点开的接下来的几张照片中，都是这个被残害至死后，被泡在装有福尔马林的大玻璃罐中的各个角度的照片。
我感觉我有点要坚持不下去了，十分想吐。这一次，欢儿比我的状态要好的多，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硬撑，因为我已经看到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，还能感受到她攥紧我的手使出的几乎是她最大的力气。
“够了！你给我们看这些到底要做什么？你有话就直说，别来这一套恶心我们。”我冲许圣怒吼道。
许圣撇嘴笑道：“怕了？不敢看了？”
“你到底有完没完……”
“有完有完，等一下，再看两组。”许圣说着，打开下一组照片的第一张。
这张照片上的人我认识，并且在那夜遇到过，正是那个小张警察。
照片上，他的脸被切成了无数块，形状就像拼图一样。他的身上还穿着他失踪那夜穿的衣服，上面除了污垢就是血渍……
“他，还活着吗？”我喘着粗气，小声问道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许圣没好气答道：“不只是脸，他身上的皮肤也都被切成了拼图的样子，肌肉表层缝满了带磁性的软板，每一块皮肤内侧都缝有磁铁。做成这个样子之前，他身上的血是必须要放空的……”
血被放空？这四个字让我心头一阵抽搐。
我想起了万雨欣死时的惨状，她被改造成了小丑的样子，四肢则做成了木偶的样子。但是，她周围却没有一丁点血迹，很明显她的血之前就已经被放空过。
许圣快速切换照片，上面都是小张警察身上残件的细节照片。令人惊恐的是，他每一块皮肤边缘竟然都有细密的针脚，看起来十分的精致，就像一个变态艺术家做出的恐怖艺术品。
“他现在在哪了？”我声音有些哑的问许圣。
许圣叹了口气，轻摇头道：“我现在都还在想，是不是当时不应该通知那个姓潘的警官来带走这个行尸走肉。估计，这个死者的家庭要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了，影响终生的。”
“那你有其他选择吗？”我问道。
许圣闻言一愣，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微微一笑，不置可否，眼神中也没带其他隐含的意思。这个样子，真的有些不像他了。
许圣啊许圣，到底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呢？你的真实面目，到底是怎样的？我在心中不禁问道。
“好了，最后一组了。”许圣快速转移话题，点开下一组照片。这一组照片，我再熟悉不过，因为上面的人，正是惨死的万雨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