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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人捉摸不透。
直到一声，“总裁，到了。”
才慢悠悠地应，“知道了。”
他说知道了，可是半天没动静。
司机了不敢动，他本来想下车替总裁开门，从后视镜里扫到萧逸凡一脸风雨欲来。
于是打消了这种念头。
最后，还是外面的人打错了这种沉寂。
酒店订婚仪式的负责人亲切地过来替他开头，“萧总过来，就等您了。”
他这才，缓慢地坐车里出来，面上含笑，有了几分新郎倌的模样。
“今天的事，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不麻烦，萧总，往这边请吧。”
宴会的宾客，已经到得差不多了，萧逸凡换上衣服，挽着蔚珍的雪白胳膊往里走，不停地有人朝这边看过来，一切，都笼罩在甜蜜的气氛里。
“祝贺萧总和蔚小姐订婚。”
“恭喜，恭喜……”
“蔚小姐真是漂亮，天作之合啊。”
不停地有人恭维着，萧逸凡身边的蔚珍一幅甜蜜的模样，一点也没有之前的焦躁，只是小鸟依人般偎在他的怀里。
唇间，带着刺眼的红。
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迟才来，只要萧逸凡出现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的独角戏，她仰起脸，含蓄幸福的微笑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是幸福的。
萧逸凡牵着她到了台上。
微微一笑，“今天，是我和蔚珍的订婚之日，谢谢大家的捧场。”
台下角落里，乔屺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，懒得朝上面看，“如果今天他不来了，这场订婚还有点意思。”
宇文江正和eve打情骂俏，闻言回头，“得了吧，是不是我结婚的时候你也这么说，你这张乌鸦嘴！”
话音未落，eve已经彪悍地扯住了他的耳朵。
“谁说要嫁给你了吗，你这个不要脸的！”
“啊，我没说你，你没说你……”
“什么，你敢娶别的女人！”eve更加生气了，扯来扯去，快把他的耳朵给扯掉了才松手，宇文江却还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抓着她不放。
“没关系，打是情骂是爱，我受得住。”
“呕……”
乔屺听不下去了。
连eve也是一阵恶寒。
集体把他踹开，呆在角落里说话，一边听着司仪在台上热情地致词。
“喂，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萧少娶蔚珍？”
“也不是讨厌。”
eve问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我觉得不理解。”
从头到尾，乔屺都不认为萧逸凡会娶除了柯温柔以外的女人，像他这样的人，经历过的事情多了，所谓的漂亮已经不重要了。
不能触动人心的那个女人，娶来又有什么意思。
不要说怀孕了，就算生下来了，以萧氏的力量也可以让蔚珍这辈子都不能出现。
那算什么？
像柯温柔那样善良的女人。
她一辈子都不能明了萧逸凡的手段。
还处在两难里，将自己委屈到了极至。
乔屺摩挲着手里的杯子，轻轻一叹，“我总觉得这一切不真实，你觉得呢，你不也跟了他很久？”
“喂，那都过去了好吧。”
生怕宇文江听到，eve声音一弱，难得有这种小女儿娇羞的时候，让人喷笑，“再说了，萧少连我这样的都看不上，他能看上柯温柔已经是个奇迹了，所以我觉得，他现在可能口味已经变了。”
“是么？”
乔屺问，“你觉得兰雪丽呢？”
为什么提起这个名字？
eve一呆，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这么久了，兰雪丽这个名字已经渐渐淡化在他们的回忆里，往事如风，不可能每个人都回在过去的。
但不可否认。
兰雪丽，身处在风尘之中仍留着一抹洁丽。
微笑清丽，又带着天生的妖娆。
和她们都不是一个属性的女人，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无害，很孱弱，却不是一味卑微的性子，她火起来也一样能将匕首送入敌人的胸前。
平静地抹掉脸上的血。
每一个看到她的人，都会沉醉在她的微笑里。
喜欢呆在她身边的那种安宁。
却忽略掉，这个女人的心思比她的人要复杂得多，当初萧逸凡允诺她的时候，她几乎是没有犹豫，就答应下来了所有事。
所拥有的魄力和决心。
和eve这种一味只朝看钱，没钱没安全感的人不同。
她很果断，并且游刃有余。
如果不是因为高文轩的出现，让所有事情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，恐怕现在留在萧逸凡身边的女人仍然是她，而不是蔚珍了。
每个女人都对比自己更出色的女人怀有敌意。
这是天性。
兰雪丽是这样，eve也是这样。
除了柯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