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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真小说网 www.xiuzhen.info,最快更新临凤阙最新章节!

而元府里,老夫人抱怨得累了,复又躺下,不太安稳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水红总算抓到了躲懒的机会。她让水碧在老夫人醒来后去叫她,自己也跑去休息了。当然了,她头伤没好,借口满值。

    水碧没说什么。其实,水红偷懒更好。因为这样一来,老夫人屋子里清醒的人就只剩她一个。她想到处翻检一下,也不必太提心吊胆。

    只不过,老夫人显然把东西藏到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。水碧小心翼翼地检查了所有家具的角落和隔层,再蹑手蹑脚地踩过屋子里的所有地面,也没发现什么端倪。

    不可能啊?最近几天事情那么多,老夫人哪里也没去,东西肯定还在府里!

    水碧满心狐疑。不在屋子里的话,难道在屋子外?

    老夫人屋外是个小院子,是不太平整的石质地面。两边石墙都顶着个重檐装饰,底下各有一副浮雕画。左右墙根附近各摆着一条扁平长方体状的石质水缸,水缸边上栽了两株红山茶。

    这一目了然的样子,到底能藏在哪里?

    水碧看来看去,最终把目光定在了山茶脚下。她走过去蹲下,仔细打量起来——嗯,看起来最近这土也没翻动过啊?

    忽然,边上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。水碧被吓了一跳,以为是老夫人起来了。可她抬头一看,却发现是元非鸢。“三娘?”她叫了一句,同时站起来,“您是想要见老夫人吗?”

    元非鸢怯怯地点点头。“祖母现在方便吗?”

    “您可来得不太巧,”水碧回答,“老夫人刚刚睡下呢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元非鸢点头,似乎很遗憾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等老夫人醒了,我去告诉您?”水碧又问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用了,”元非鸢摇头,“我自己再找个时间吧。”她转身向想走,忽而又想起了什么:“不如这样,你告诉我祖母她一般什么时候醒着,我再过来?”

    水碧点了点头。虽然她刚回来没多久,但为了让她更好地接过自己的活儿,水红确实把老夫人的一般作息告诉了她。“可能有些出入,实际还是要看老夫人自己的意思。”她在最后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元非鸢一一记下,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水碧送她出门,折回来时,却觉得有哪里不对。她刚才被元非鸢吓了一跳,但对方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的样子。而且,为什么她总觉得,元非鸢并不是想见老夫人,只是想要老夫人的作息时间表呢?

    怪怪的……水碧想不出个所以然,便暂时搁置了。她还想研究一下泥地的问题,但外头又有个仆人跑进来道:“快去告诉老夫人,二郎回来了!”

    啊?水碧先是吃惊,再然后是了然。这么大的事情,闹到了宁阳书院也不奇怪!影响到最心爱的孙子,这一下午怕是又没好日子过了!“我这就去通报。”

    至于元光耀这头,他先去了县衙,黄素自然扑了空。而等他再从县衙出来,西斜的日头彻底变成夕阳了。因为事先交代了放学时间,所以他也没回州学,带着元信直接出城了。而等他到达别院时,正好和下山来的顾东隅撞上。

    “东隅,这事儿连你也惊动了?”元光耀先开口,颇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“和你有关的事情,我怎么说也得关心一下的。”顾东隅倒没显出什么忧虑神色。他带着元非永和元和一起下山,此时便先对元非永道:“先回去找你阿姊,告诉她,世叔有话和你阿耶谈,等会儿再上去,嗯?”

    元非永现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姐控,闻言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?“好,我这就去!”说完,他就兴冲冲地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元光耀看着小儿子,好笑地摇摇头。等再对上顾东隅时,那一点笑意立时就消失了。“既然你知道了,那非武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中午便让他回去了。”顾东隅回答,“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
    想到元非武知道那些事后会有的反应,元光耀不免有些不忍心。然而,他和顾东隅一样,都知道现在不是滥好心的时候。“二弟妹今天去找我,但我没见她。”他说,语气有些艰涩。

    顾东隅挑起一根眉毛,又缓缓地放下去。“她想找你帮忙,你躲开了?比我想象的好。”他客观道。

    就算是老朋友,元光耀此时也很想给顾东隅一个白眼啥的。但当然,只是想想。“吃一堑长一智,我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吧?”他苦笑。

    “这倒确实是你的作风,是我欠考虑了。”顾东隅点头。“可躲得了一时,躲不了一世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知道。”元光耀低声回答,“然而今天,胡县令请我上门赏花,我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下顾东隅的眉毛不仅又挑起来,还挑得更高了。“胡县令的动作真是快。”他肯定道,转而又问:“他的意思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能有什么意思?他都在庭上说了他要禀告吏部,哪儿有收回的道理?”元光耀道,“我也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顾东隅点头。“吏部……我记得是郑珣毓在管吧?去年擢的尚书?这人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。”

    元光耀轻轻点头。当郑珣毓做吏部侍郎时,就已经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、难打交道;犯事儿的栽到他手上,绝没有好处。“谁都知道,这事儿捅到上面去,乌纱帽是肯定保不住的。而且,只要郑尚书过目,就该担心还有没有别的惩罚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顾东隅表示同意。“要我说,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了,就做好挨罚的准备吧!”

    “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?”元光耀道,有些忧心。“就是不知道,郑尚书能严到什么程度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顾东隅却笑了。“你管他?虽然郑珣毓素有铁面之称,但有一是一有二是二,左右不会牵连到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直接,元光耀知道对方在劝慰他。“光宗做出那种事,确实没什么好说的。但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说下去。他当然不会被元光宗牵连,但有个这么坑的老爹,对元非武的前程影响巨大!

    顾东隅稍微收了笑。“你这人啊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你二弟那么大的人了,还要你为他的行为负责不成?你之前倒是管了——管他做的官,帮他安抚得罪的人,替他养家——到现在,可曾落了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元光耀张了张嘴。“……我也没图什么好处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但东隅你说得对。管天管地,管不了他们自己不把自个儿当回事!随他们去吧!”

    顾东隅笑了。他很了解元光耀,知道对方这么说时,摆在他们回长安道路上的障碍已经彻底消除。“既然这样,现在可以把你养弟弟的钱拿来请我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成功甩掉数十年来思想包袱的元光耀终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“还跟我贫!”

    这头两人有说有笑地登上了通向别院一层的楼梯,那头元非武正呆坐在自家长榻上。

    府中已分家、祖母私房被偷、父亲被当场捉|奸……哪件是好事?自他上次回家后,还过去不到五天吧?怎么就天翻地覆了呢?打死他都想不到这种发展啊!

    瞧着孙子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,老夫人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。她想安慰元非武说没什么,但这么违心的话,就连她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左思右想,她只能勉强找到一个自认为不太敏感的话题:“非武,今天夫子突然放假了?”

    “没,夫子特意派人送我回来的。”元非武声音更加低沉。怪不得顾先生不告诉他!这种事情,怕是夫子提起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吧?

    老夫人一听,便知道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,不由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。上午刚刚事发,她怎么知道城外宁阳书院也会知道?肯定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,到处宣扬!

    实话说,这可怪不得嘉宁县的百姓们。想想看,他们平时的谈资就是东加长西家短,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传来传去都能传上三轮。嘉宁县是峯州州治不错,但地处岭南,人口比长安少得多,实在没什么可给他们发挥嘴皮子和想象力的。通|奸被抓这种事差不多五年难得一遇,怎么可能不抓紧机会大说特说?

    但老夫人当然不会这么想。眼看自己试图岔开话题而不能,她只得继续绞尽脑汁:“非武啊,这些也不是你该担心的。等明儿一早,祖母就送你回书院去,嗯?”

    回书院?回去继续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吗?他才不要!

    元非武茫然地心想,没吭声。

    这反应真是前所未有,老夫人真心被吓着了。“非武?非武?你不要不说话啊……祖母年纪大了,经不起吓!”说到这里,她就想起了还没回来的黄素,不由一叠声地吩咐水红:“去,赶紧把阿素找回来!儿子都回来了,她还在外面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其实,就算老夫人不找,黄素也要回来了。她在州学外蹲点了大半个下午,却不知道元光耀早就被胡县令的马车接走了。直到学生们鱼贯而出时,她才发现根本没元光耀的影子。

    ……什么时候,元光耀躲他们躲得这么彻底了?

    黄素也不傻,知道自己家现在是人人绕道走、不想扯上关系的情况。就算元光耀确实躲着他们走,也是很正常的——不,正常个屁!若是在以前,不用她开口,元光耀便会自己帮忙了!

    这种明显落差,黄素现在深刻体会了一把。她也想过直接去堵胡县令,然而转到县衙附近,看见那些值班的衙役,便又缩了头——

    她和胡县令以及县令夫人都没什么交情,贸贸然上门,搞不好也会被弄到牢里去;那对大局有什么用?不是添乱吗?

    “莫非咱们离了大伯,便什么也不是了?”

    元非静的话再次在黄素的脑海里回想。她现在不得不苦涩地承认,她完全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!

    碰了两个软钉子,黄素回元府的时候蔫头耷脑的。等再一听元非武回来,她的这种情绪立时就变成了恐慌——

    完蛋,自家儿子也被影响了!儿子的同学们都知道了,流言蜚语满天飞,那儿子还怎么上学?

    可想而知,这种情况下的母子见面会是什么情况。没有热情贴心的言语,没有预先准备好的点心,只有相对无言的四个人——

    因着黄素回来,元非静也从屋里出来了,惴惴不安地打量祖母、母亲和弟弟。这种组合不少见,可这一次和其他时候格外不同。她之前一直对元非武回来时有特殊待遇感到愤愤不平,现在却觉得,与其这样,还不如让她继续嫉妒下去呢!

    没人知道说什么,气氛陷入了和中午类似的僵持和沉默。最终,还是黄素强笑着道:“时间也差不多了,咱们先用饭吧。”

    至于三房这头,因为积蓄少,所以现在他们已经不用仆人,而是全部自己出马了。洗衣炒菜不必说,砍柴烧火也自己来。

    “哎哟,非鸢,你可小心点!”张婉之见大女儿在庭院中摆了个木桩、抡了个斧头,那斧头还寒光闪闪的,实在吓得够呛。

    元非鸢朝母亲笑了一笑。“没事儿,我能行,就是比较慢。”她朝着锅灶方向努努嘴,“您还是看着菜吧,烧糊了就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心点啊!”听着锅里滋滋啦啦的声响,张婉之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,才进门去。她这身子骨,连铁锅也端不稳,更别提砍柴了。再者说了,她从小到大,还真没干过什么活儿,炒菜已经是极限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!”元非鸢大声应道。她又劈了几下,只觉得虎口发疼,掌心火辣辣,便停下来歇歇。

    经她半个下午的努力,脚边已经有了一小堆木柴。可那些明显不够,边上短短的圆木还有许多,实在任重道远。火石和火油罐子孤零零地放在角落里,地面上到处都散落着木屑。

    元非鸢打量着那些木柴,有些恍神。等她的目光再转到火油上时,眼睛就不自觉地眯了眯。

    日薄西山,城门也要关了。但就在城门守卫真正关门之前,一骑驿马飞快地冲了过去,很快就没了影儿。

    “这是县衙出来的吧?”一个守卫好奇地说,“真是好久没看见加急件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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