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娴熟，有好几次他都担心她会被开水烫着。
经过她手泡好的功夫茶，喝起来格外的醇香。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的好好喝茶了，这比刚才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喝，要好的多。
隔着茶烟寥寥的当口，他仍不住多望了她一眼。
四目相对，却也只是被岁月沉底下来的平静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两人异口同声，尴尬的不知所措。
“小敏，我……”
几欲开口，却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“呵呵，都老了。还什么小敏，倒是你，看上去是老当益壮！”
她浅笑妍妍，半老徐娘的她，风姿不减当年。相反，经过岁月的洗礼，还多了几分宁静。
被这么一说，间建军微微动了动身子，顺势有端起一杯茶。一饮而尽后，这才沉闷道。
“庄敏，我想。你也猜到了我找你来的目的！”
他酝酿了很久，还是这样直白的说了目的二字。他在她面前，是最不需要伪装的。
只是，这目的二字。尤为让她心里难受，就算心里很清楚他来找她是有母的。可是，仍旧还是希望他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，他是她一辈子的念想。
有的时候，她很庆幸。她比他的妻子活的时间长，这样，她就多了一次机会与他在一起。
两个都是商业界的泰斗级人物，要是两人联手，那必然是强强联手。只是，没有人知道，过去他们是那样亲密无间的人。
“不管你有什么目的，只要我庄敏能做的，就一定会去做。但是……”
听到但是，他的舒缓的眉心瞬间又拧在了一起。她失望的阖眼，然后又喝了一杯茶。
“我……”
吞吞吐吐向来都不是他的风格，见到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内心的悸动。
这种悸动，让他很矛盾，也很痛苦。
“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，很好。你这么的坦诚，我也自然不做作。”
庄敏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失望之情，换上的是一脸的平静如水。
“可是，少新是不会答应的。一直以来，他都不允许任何人取代他母亲的地位。我怕……”
他最主要的不是怕自己的儿子，是过不了他心里的那一道坎。始终以为，妻子的死是他造成的。已经因为误会失去了妻子，真的不想再失去儿子。生命中，总是有那么些人是怎么也不能失去的人。
庄敏突然微微的仰起头，对着窗外苦笑。
是的，此时她的心里。是很苦，很苦的。等了这么多年，也不过换来这样一个结局。
“那好吧，既然谈不成。我们就散了！”
她起身，这意思很明显。
他顿了顿，有些无助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庄敏，我老了。真的不想再连累你，我……”
他已经耽误了她的前半生，不想在误了她的后半生。一个尿毒症的老男人，只会给别人增加负担。
“够了，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。你是我一辈子的目标，少新会理解我的。就像你也能理解他和那个保姆的爱情，你不也是成全了他们。”
庄敏从来都是默默的在关注着他的生活，这么多年，她都不曾放弃过他一分一毫。
他无力的叹息了一声，“庄敏，你是那么优秀的女人。应该有自己的好归宿，我真的……”
她打断他，然后有些恼火的道。
“不必说了，我们就此别过。以后再也不要见面，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她抓起身边的包，抬起了脚步。
“庄敏，请你别这么说。这又是何必？”
“这对我很有必要，我已经在也等不起了。一个女人又有几个四十年。或许，我已经没有机会了。我以为，我只要和你并肩而战。你就不会拒绝我了，为什么？我们曾经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……”
过去的种种，像是旧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重现。她们就差一点结婚了，谁会想到从天而降一个女人。
想到往事，庄敏忍不住的悲伤。
“庄敏，我这一辈子很失败。伤害了两个深爱我的女人，可是，有的时候。真的身不由己，我是一个男人，肩上时刻扛着的是沉甸甸的责任。”
责任？当年间少新的外公因为救他，意外的死亡。临走，将自己的女儿和公司托付给他。一诺千金，他答应过老爷子的事情，就会一辈子坐到。
“你不觉得你很可笑，你对我就没有半点的责任。我是那个你随时就可以抛弃的女人，就算当年我能理解你为了报答救民之恩所做的抉择。可是，现在他们都不再了。你还是这个态度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