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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我说骗他！我没有对他半句慌话！我喜欢他！我爱他！”
她带着哭腔，声音尖锐响亮，更是把周二吼得一个抖擞。
周二气得吹胡子瞪眼：“还死鸭子嘴硬！有你这和喜欢有你这么爱的吗？挖坑给他跳？你倒是死了高兴，我们老五怎么办，嗯？”
“够了！”安灼声冷低呵，一掌拍在周二肩上：“别问了，让她休息。”
话落，又听顾曲幽呜呜呜地哭了出来：“5555……我也不想的……那天我本来想死了的……谁叫他凶我，还吼哦……555，混蛋……”
死与活，善与恶就这么一线之差！
那天她发病，本来就打算死也不吃药，一死百了的，但他不仅掰她的嘴还吼她，明明她才是受害者，她什么也没有做，他凭什么凶她吼她？
要不是他把好她吼得炸毛，她也不会活下来祸害他，一切都是他自找的！
“5555……我什么都没有做错，他凭什么吼我，5555……我才是倒霉的那个好不好……凭什么别人需要钱就要我把我生下来，凭什么我要做别人活下去的附属品，我也是人好不好……”
她泣不成声，闭着眼，眼泪水也哗哗哗地掉，连周二也挤了挤眉毛，问不下去了。
“好了，让她睡下去。”
安灼沉声，长长吐了一口气。
周二憋着一股气凑到她耳边道：“乖乖睡一觉，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知道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抽泣，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。
安灼默不作声地把她扶到床上平躺着，盖好被子，再帮她把湿得一塌糊涂的脸擦干，才直身起道：“今天的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周二指着自己的鼻子问：“你在跟说话？”
安灼冷面冷声：“不是你还有别人？没事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周二干眨眼，“你个小子什么态度？用完就扔过河插桥是不是？”
“不回去？那帮我看着她。”
安灼转身往外走，周二一把抓住他：“去哪里？”
“抽烟，有意见？”
“不是我，你，你还没说，怎么办啊？”
安灼莫名奇妙：“什么怎么办？”
周二完全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表情：“这丫头片子啊，她要报复你的跟凤姐啊，你现在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不怎么办。”
安灼推开他的手，拉开病房门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周二烦躁得抓耳挠腮，顿了顿又追出去。安灼走到走廊角落里，背靠在墙上，刚点上一根烟抽上一口，周二又跟上来了：“你个混小子，你到底什么打算，给我把话说清清楚！”
安灼嘴角一弯淡淡一笑：“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不懂事，你一把年轻跟你较什么真？”
周二脸憋成了茄子色：“她是不懂事吗？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死给你和凤姐看，她要报复你们，你没听懂吗？”
安灼不紧不慢以弹了烟灰：“放心，她得不逞。”
周二一听，摸摸下巴：“赶走？赶得远远的？”
然后又皱眉点头：“嗯，这样也好，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安灼吐出一口烟，白雾弥漫，遮住他的脸看不清表情，语气也不明：“死不成，就得不逞。”
“嗯，对。”周二又点头，刚点下去，又猛地抬起来张大嘴：“啊！你说什么，再说一遍！”
“死不成，就得不逞。”
周二简直找不回下巴：“你，你，你是说你还要治她，还想给她找心脏。”
“当然。”
安灼又面无表情地抬起吸了一口。
周二气得跺脚：“那丫头一肚子坏水你还治她，你脑子没问题吧？”
跺完他又神情一愣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：“等等，老五，你该不会真头了那丫头的道了吧？你喜欢上她了？”
安灼挑眉，又笑：“不是你一个劲把她往我面前推的吗？”
“……”
周二两手抓头：“我，我，我不是看那丫头片子乖巧可爱讨人喜欢嘛，谁知道她这么变态！”
他被那丫头骗得团团转，现在是又气又悔，气得肺都炸了，肠子都悔青了！
安灼拍他的肩安慰：“不怪你，快回家去。”
说着灭了烟头朝病房走，周二一把抓住他激动唾沫腥子横飞：“不行！老五！你不能跟这丫头来真的！她的病没得治，迟早得死！她就是要你喜欢她，要你看着她死，要你记她一辈子，你还不明白吗。”
安灼回头斜眼，目光纯黑像深谷里的幽潭，平静无波：“那我也给得起。”
“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，西子这十年怎么过来的，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？”
“她是女人，我是男人。”
“那也不行！”周二凑到了他耳边压低了声音：“你病情会失控！”
“我自己心里有数，你别管。”
安灼推开他往回走，周二又跺脚，低骂：“混小子！老子不管你谁管你！别忘了老子是为了谁学这行的！”
*
顾曲幽皱了皱眉睁开眼，就见屋顶惨白一片，再环顾四周仍旧惨白，没有多余的颜色多余的人可以没有焦点，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无数个醒来的早上，孤独、茫然找不到半点死了与活着的差别，她顿时十二万分精神，支起身，掀开被子下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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