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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诸葛雄的脸颊，不屑问道，“你做坏事的时候，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？”
言罢，不等诸葛雄开口，龙鳞就猛地转过身去，大步走向了接待室大门。
“龙鳞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，啊……”
绝望而凄厉的嚎叫穿过厚实的木门，震响了过道。
做鬼都不会放过老子？呵呵。
那老子就把你这个恶贯满盈的老鬼打得魂飞魄散。
龙鳞不是诸葛雄，自然不会去动那些无辜之人，他这么刺激诸葛雄，只是要让他在绝望中慢慢死去，让他会时常回想起那个叫做奚婉柔的可怜少女，龙鳞要让婉柔成为他心中永痕的噩梦。
就算做了鬼，也不敢忘记伤害婉柔的代价。
诸葛雄写出的五个人名，都是燕京执法系统中的实权人物。
如果借助薄荷的力量，绝对能轻松灭掉他们，但龙鳞却并不打算这么做。
自己女人的仇，要自己亲手去报。
这一刻，龙鳞突然明白了冯浩坚持，唯一的不同，龙鳞不会杀他们。
他们亵渎了法律，用法律来制裁他们才是最好的报复。
夜风微凉，黯然神伤。
片刻后，龙鳞从黯然中回过了神来。
奔驰化作利剑，划破了燕京的夜幕，激射向了常青园公墓。
在夜色的掩护下，龙鳞悄无声息的翻进了公墓。
青松苍翠，墓园清冷。
鲜活的婉柔，已经变成墓碑上冰冷照片。
谁来看过婉柔？
望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墓碑，看着放在墓碑前的香水百合，龙鳞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妈妈？
不对，按课程安排，妈妈今天上午和下午都有课，以妈妈的敬业精神，她不可能丢下孩子从南城跑到这里来看婉柔。
闻仲明良心发现了？龙鳞哑然一笑。
沛儿今天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，也不可能来看婉柔，而且，沛儿对婉柔并没多少感情，也不知道婉柔最喜欢香水百合。
会是谁呢？
薄荷！
龙鳞的脑海中蓦地跳出了一个人名。
她们两人曾是无话不谈的铁杆网友。
有心了。
这是龙鳞第二次来看婉柔。
第一次是在听到婉柔的噩耗后，他来看过婉柔，然后便失手杀人，被剥夺了军籍。
从那以后，龙鳞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婉柔。
不是龙鳞忘记了婉柔，而是他早在婉柔的墓碑前许下了承诺，每次来看她，都会带来仇人伏法的消息。
玷污他的那个畜生死了，但却不是死于法治。
因此，在大局基本稳定前，龙鳞不敢告诉婉柔他失手杀人了，怕婉柔在那边替他担心。
龙鳞什么都没带，因为仇还没报完，婉柔肯定不能安心收下他带来的礼物。
“婉柔，诸葛雄被法治了。”
龙鳞轻轻抚摸着墓碑，轻声呢喃着，心又刀割一样痛了起来。
夜风微凉，拂动着树叶沙沙作响，在墓地上投影出斑驳的阴影，显得格外的孤寂和苍凉。